谢亚凡 文/图
就在一个平常的日子
旧日历随手撤下
我如农人,在繁忙的田地
没在意短暂停歇
旅行者于绵长山道上
不留神撞落了残花
文章也穿过了山洞
小石头是页码
木棉和刺桐伸展如书签
下一群读者是春天的事物
走在一个年代都不容易
峰峦转过头来
原野哗啦,水珠如雨
新年在哪里
周家兵
他在直播间讲述上大学期间在外兼职赚生活费的经历。他跟司机讲好价,去机场接国外旅客后回长安区学校。结果司机半路要挟起价,从150元到250元再到400元,而当时他接待旅客的导游费一共才500元。安顿好旅客,他身上的钱只够他打车到一半路程的费用,剩下的路他得走回学校。他好不容易走到学校,宿舍楼单元门已经关了,他没法进去。他拿出在背包里装了一天的冷面包和酸奶,都挤扁了,边吃边想:“有什么玻璃心的,这段经历,如果能熬过去的话,我真牛。后来证明我是对的,那晚之后,我瞬间变了一个模样,我把玻璃心变成了钢的。好多年后,人们再问起我,那天晚上,我是否感到孤单与漫长。我说恰恰相反,我记住的是漫天星光与一路歌唱。”
徐田华(作者系龙华区摄影家协会副主席)
王先佑
家门前有一株老桑树。
树上的那些桑果,或青或红或紫,胖乎乎地隐在满枝绿叶的背后,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远道而来的乌鸦,也不知道勾起了多少孩子的口水。
那年我八岁,刚上二年级,个儿矮,还没学会爬树。每天清晨,我从门角拿出那根娘为我准备的长竹竿,到桑树底下打桑果。我把落在地上的桑果拿到池塘淘净了,再装进书包,当作一天的课间零食。清水淘过的桑果,远没有刚从树上摘下的美味——往年爹在家时,总会爬上树去摘一些桑果给我解馋。那一年,我特别想爹。